我在淒厲的貓哭聲中驚醒,看了看手機,3:55分,我翻來覆去想著剛剛做的夢。
我居然是中華棒球隊的一員,但我怎麼也不像啊。我在觀察曹錦輝和王建民練投,看了好久,仔細的區分出他們球路的差別,我還跟王建民合照,小曹幫我們拍,怪的是,夢境裡身高差距並不怎麼明顯。我還追上馬路那頭的陳金鋒說: 要不要一起拍一張,他還是習慣性地皺了皺眉頭說: 明天到東京再一起拍就好了。
回到學校,我的角色變的模糊,班上的同學跟我都不熟,我也分不清我究竟是在國中、高中還是大學?我連我座號都忘了,我心繫著好久沒練球這回事,連年輕的女老師問我問題我都不知道她在叫我。她問了甚麼: 如果要你ㄧ定要失去ㄧ樣東西,你要失去甚麼?
我要失去某些記憶,我要逐漸忘掉偏見,回歸最初、最單純的心智,我說。
##CONTINUE##全班同學都轉頭用那種"不應該如此成熟"的眼光盯著我看,老師說不定都比我小吧。果然,下課在洗手台跟她搭訕,她也70年次,10月的,可愛的天秤座,黑框眼鏡掩蓋不了性感雙唇散發的魅力,我還趁她洗臉時偷喵了一下她襯衫第一顆扣子沒扣的風光。
載選手到機場的巴士已經開進了學校,在廣播,連帶著全體學生的歡呼聲,讓我更為緊張。我急急忙忙打包了行李,準備上路,先上個廁所,旁邊似曾相識的老兄,白襯衫、矮矮的。我一直在流鼻涕,他好心借了我面紙,我抬起頭嚇了一跳,尿缸上忽然多了一整片長條型、連接所有尿缸的鏡子,我的臉?!臉頰深陷不說,長滿ㄧ顆顆米粒大小的黃色痘子,眼睛怖滿血絲,瞳孔渙散超過了原有的大小,中間是空洞!彷彿可以跳進這個空洞然後直直陷落無止境的地心。更可怕的是,我還有清晰理性的思考(還是靈魂?),在分析我所有肉體感受的ㄧ切。靈魂、思考、意念可不會痛苦,它在你遭受所有天譴、痛苦之際,依舊如故。
我們即將出發前往東京,我在巴士前面ㄧ直發抖,我沒有練球,很久沒練了。更糟的是,我雙腿發軟,我感覺我的肌肉在萎縮,我硬撐著仍背我的OKLAY大背包,我知道我還沒準備好,我內心充滿恐懼,我,不要上車。我不敢照鏡子,不敢看那罪惡淵藪的身體,不敢看那張適應不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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