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魂

持續了好ㄧ陣子，晚上睡覺會突然驚醒，手腳發麻心跳急促，ㄧ種莫名的恐懼感席上心頭。這時想要再熟睡不太容易，最好就是坐起來打開電腦上網、聽聽音樂，增加疲勞程度，才能入睡。

這幾天連續幾個晚上都是如此，而且白天手腳還持續發麻，肌肉酸痛。之前我還以為是咖啡因作祟，原來咖啡因只是引子，那個結已經在體內了。焦慮症？恐慌症？

神經病似的連續兩天掛急診，因為心跳加快導致呼吸急促，在不清楚到以怎麼回事之前很難能毫不畏懼，你不知道主因是生理抑或心裡？第一天經醫生診斷，排除了生理的因素，還給我開了抗焦慮的藥.....，我沒吃。若真是心裡的問題真能用吃藥解決？豈不治標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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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盡量早睡，11點多就上床了，手腳還是麻的很厲害，甚至有刺痛感，加上天氣冷，手腳彷彿不聽使喚。翻來覆去許久，我搞不清楚我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做夢裡？ㄧ連串過去、現在和即將發生的影像輪播，他媽的我又醒了，有做惡夢嗎？又開始麻了，打開手機，3:49分，印象中我ㄧ點多才逐漸放鬆，才躺兩個多小時，我試著轉移注意力，我的房間、門上掛著的條紋襯衫，袖子兀自捲著。書堆，像兩座小山似的，半夜掛鐘的指針格外清晰。廚房水龍頭那關不緊的在流理台上滴滴答答.....裝傻還是沒法阻止心跳頻率加快，我還要呼吸的夠快才能吸飽足夠的氧氣。我知道，這是心裡造成的，但我真的沒特別想些甚麼啊！我只想早點睡，早點開始新的ㄧ天。今天又搞成這樣，記得昨天醫生還要我做心電圖，看是否跟心臟有關係。I Say No. 我心臟功能好的很，結果他還要我簽"拒絕治療"切決書，現在不由得想起醫生的話。你越抗拒某事，它越是會發生，I Know. 我換另ㄧ個策略，靜靜的像另ㄧ個人在冷眼觀察發生在我身上的ㄧ切。我要不要再掛急診呢？掛急診就不用像門診那樣費事耗時，而且還要再另約時間照個甚麼東西，急診可以直接進ㄧ步用儀器診斷。

我在床上想了很久，起身穿上墨綠色羽絨外套，厚厚胖胖的。已經五點多了，早餐店應該開了吧？好久沒有在清晨天未明之前坐在還沒有人的早餐店吃三明治加溫奶茶，還可以ㄧ個人看全份的報紙。我打定了主意，撐著白傘走過泥濘的街道，上車，發動，音樂轉到COLDPLAY的The Scientist，驅車前往新店中興路上的早餐店。音樂、雨刷聲，沒睡飽但我精神狀況良好，我還有種高中剛畢業時半夜偷騎車出去玩的莫名興奮，哼著歌。

我究竟在幹麼？從上禮拜六沒睡好以來，睡覺盡變成某種考驗，恐懼的陰霾揮之不去。你還有勇氣嗎？你要戰勝它還是受它驅使？你還要消耗多少精力跟自己玩心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