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 2/20


一個穿著樸素、戴黑框眼鏡的女生面無表情地朝我們走來。我們四人緊張兮兮、其中的我還強忍住驚恐 , 蹲坐在冰冷的停車場水泥地上 , 手還不聽使喚顫抖著。

綁鞋帶這動作我早已做過不下十萬次 , 這時偏偏綁不起來。我看他們三個也好不到哪裡去 , 在我旁邊氣喘吁吁的看著我綁那可笑的鞋帶。

眼看那毫無殺傷力的女人朝我們走近了 , 我多希望她就只是個毫無殺傷力的路人罷了。沒想到屋露偏篷連夜雨 , 她在我眼前一公尺處停下腳步問道 : 你有個弟弟叫劉毓惟嗎? 我就是!不是有個弟弟 , 我就是! 可是我不想回答 , 而且我的嘴跟我那莫名奇妙、失去綁鞋帶能力的手一樣 , 暫時又失去了語言能力。

好傢伙!她只讓我倆的沈默存在約莫10秒 , 她亮出了隱藏在袖子的短刃 , 直直地刺入我的胸膛 , 我立刻恢復了我驚為天人的語言能力了。只不過這次我只聽到 啊~的一聲吶喊。冷冰冰、猶入冰窖的感覺 , 如同那把冰冷的袖刃刺入我身體女人的表情一樣。

我並不感到痛處 , 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好不真實 , 像失了焦的拍攝鏡頭 , 眼前慢慢變得模糊 , 變得霧濛濛的。

最後一幕是他們三人一臉驚嚇的表情看著我 , 還有那冰冷女人機械式的動作 , 停格在那。我看了最後一眼這可笑的世界 , 覺得好不真實。

我 啊~的一聲回到了現實 , 我躺在咖啡色格紋的床單上。陽光毫不猶豫地穿透過還未裝上窗簾的窗戶 , 我蓋著同是格紋的被單 , 卻依然感覺到真實世界的溫度。

我既不置身天堂 , 也不身處地獄 , 我依然在這跟那冰冷夢境僅一線之隔的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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