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大多時候,我是喜歡走路的。永康街、青田街,或是從公館溫州街穿過辛亥路高架橋下,一路走向師大路。我想我一個人走路的時候,我會戴上耳機,播放某張英搖專輯,PLAY,開始走路,好像我也同時走進某一個節奏似的。
唯有像這樣一個人漫無目的(如果說有目的性的走路算是無目的的話)在小街小巷、在陌生的大馬路上亂走,跟各型各色的人擦身而過,不經意遇見同樣擁有好奇目光的路人,在轉角乍見不做作的老公寓。處在這樣狀態下的我,能感受所謂真正的存在。即便這樣的存在狀態像是冷靜、疏離的靈魂漠視身體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上保持運作,而不帶太多既存的成見和價值觀,就只是靜靜地觀看。我已習慣了在城市中走路,在城市中走路已成為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份。
在百老匯電影中心我買了張《The Limit of Control》的電影票,這次不是黑白電影。我看過Jim Jarmusch三部片,前面都是每看必睡的。此點同Wim Wenders,平鋪直敘、不刻意營造太過高潮的故事開頭,到電影中段後你能慢慢理解導演要表達的是 ..。55元港幣,換算成台幣約230元。今天是假日,所以票價並不貴,至少電影票價是跟台灣同步的。百老匯電影中心像是香港的光點,旁邊還有Kubrick,可惜光點裡的誠品城市之光已換成賣設計商品的店鋪,經濟考量。
##CONTINUE##電影院裡冷氣很冷,香港氣候又比台灣悶熱,再加上一大堆百貨商城,一冷一熱搞的我有些感冒,汗溼了又被冷氣吹乾的T-Shirt黏貼在身上挺不舒服。
香港的文青多嗎?禮拜天下午會跑來百老匯看電影的文青居多吧?還是被片商翻譯的片名。《 我係殺手,年中無休 》所吸引?那這些人出電影院後應該很悶吧,完全不如他們的預期,片商要負責!百老匯的大銀幕設置較高,這樣的好處是前排觀眾的大頭不會擋住字幕。我左邊坐了倆帶點非主流氣味、開場前聊天挺大聲的老外。
毫無意外地,電影開始放映後的頭幾十分鐘我瞌睡連連。《The Limit of Control 》寓人生哲理、心靈頓悟於電影中。而一身型男裝扮、又會練氣功的非裔男主角無疑就是冷靜疏離的觀察者,好像他的靈魂能單純看著他的軀體在光怪陸離的電影世界中活著ㄧ樣。他常常會慢動作播放他所看到這世界的美妙,而當他進入狂喜、頓悟的狀態下,背景音樂就是Boris的Farewell。電影頗有心靈小說《 在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的味道,Jim Jarmusch有在”禪修”吧? 色調呈現類比攝錄、高對比的反差,像是在拍一個節奏、一部慢動作播放的MV,像是我最近一直在聽的<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 >。
跟在台北一樣,我既會逛布爾喬亞的精品百貨,享受雅痞的精緻生活;而又喜歡將自己關進某一張90年代英搖專輯中,一個人探索城市裡鮮少人注意的衰敗與昔日繁榮對比混雜的那一面。會去香港的二樓書店、會一個人在勞動階級運作的範圍,然後好像我又擁有身體跟靈魂能分割的超能力、靜靜地觀看,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
出了放映廳,靠近銀幕的出口是泛綠色的走廊,像是間已調整色調為靛青色的暗房,有股不真實的感覺。
外頭依舊悶熱,我漫步到美都餐室,要了份去年沒吃到的焗排骨飯,竟要價48元港幣。不過很好吃,尤其是焗排骨,沒有焗烤過頭的跡象。我付了錢,離開“餐室”,今天我不想再走廟街,昨天我拍了張”耶穌在廟街”的照片。今天我想安靜些,我又戴上了耳機,把自己關進了Radiohead的節奏。
我真的很需要一個人的時間,一個人我可以走到我真正想去的地方,我可以走的很遠。在此同時,我又可以從不停歇的腳步中,挖掘真實的自我,挖掘的很深、很深
控制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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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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