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擺脫負面情緒的糾纏,也許轉念不是這麼快容易上手,那另一個方法就是離開現場,或是離開那頻率。
我生性矛盾、個性複雜,有時豁達大度,有時又極為敏感纖細。處於敏感體質的我往往耽溺於他人的ㄧ句話,走不開別人的眼光、別人的看法。ㄧ時之間走不開,那我總可以選擇身體的暫時逃離吧,此種消極的逃離起碼可以從過去的激動對抗轉為冷淡的疏離。
今天開車送老爸去奶奶家,隨後我駕車開上基隆高架,可以選擇去長春戲院看電影,也可以到永康、師大,或是公館的咖啡館看看書。通常假日我就很少逛街,所以假日我看書看得最多。
車停在辛亥路、羅斯福路口附近,走下台電大樓捷運站,往左是師大,往右是公館,也可以搭捷運到中山站。可其實我並沒有一定要去哪,有時會忽然像這樣頓時不知往哪。也許我只想找個能讓自己離開那頻率的地方,我甚至想流浪ㄧ陣子。沒有地圖、沒有目的地,就只是一直開車、一直走,沒有熟人沒有過去沒有記憶 :
##CONTINUE##
徘徊
往左是邏輯理性,往右是隨意感性
索性放掉掌控,拋開地圖、拋開過去, 轉運站外又是新世界
身體只是行走於天地間的軀殼
無止盡地走
晃蕩,就只是晃蕩
我想去流浪,沒有地圖、沒有指南
就只是漫無目得地走著
也許有一天,豁然明朗
我才會停止流浪。
杵在那也不是辦法,還背著大包包,挺重。我出站到政大書城買了舒國治的《流浪集》,到師大夜市隨便找了家自助餐店吃飯,此時可能是我存有與身體最遙遠的距離吧。
我找了家沒有特別什麼風格,但重點是人少的咖啡館,有沙發的位子坐下,花兩、三個小時一口氣就看完了書。
流浪,重點不是身體,身體的移動雖有助思考,但心境才是重點。
我決定以享受取代的過去complain,即使人在國內,在我熟悉的(真的熟悉嗎?)台北市,或是任何地方,我都要把它當成我在旅行期間的每一天來看待。如果我今天人在London、在Paris,或是在東京,每一天我都會興奮地安排行程吧?不過當地人可能也會跟我在台北一樣的感到平淡,純然只是心境的問題。其實我們隨時都可以不帶地圖,漫步在台北街頭或是小巷,也許就是不預期的隨意才會有不經意的驚喜。
流浪,不見得要拋開一切,真正豁達之人在何處都能處之泰然。有時候流浪的必須是為了要換個眼光重新看待過去漠視的人事物。透過流浪、透過離開、透過結束一段關係,才有暫時喘一口氣的安全距離,也許才能看清什麼是重要的。引述《流浪集》書中文字 :
我躺下來,以一張報紙做枕頭。高高在我上方的,是眨眼的星星,而當火車彎取而行,這些星群便像在上上下下畫著弧形;望著它們,我睡著了。這天過去了 ㄧ 我生命中所有天裡的一天。明天又會是另外一天,而我依然年輕。 - Jack London《The Road》-
以是人要再踏上路途,去沐浴新的情景,也去勾撞原遇的遠鄉。
just for the hell of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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