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變作那痴人

我沿著南山路往北走,對面是中國美術學院,我想我要找個時間進去晃晃。

美術學院旁邊就是Porsche、Ferrari的展示間,帥氣的超跑就停在那供人鑑賞。我從綠柳街那走向西湖湖畔,遠觀恍若北京的后海,兩旁的老宅邸,視線所及全是廣闊的湖光山水。 如果西湖稱之為湖,那后海何能稱之為”海”?湖邊柳樹迎風搖曳,令人忘記天氣的炎熱,在西湖你大概只能感受到秋天的淡淡憂傷,和初來乍到的春意盎然。

挨著寬廣的西湖很容易忘記身體的疲勞。我站在西湖邊,端詳那即將沒入湖邊天際線的暮色太陽移動的軌跡,湖水粼粼,其上閃耀著紅色波紋。杭州人自在悠閒地坐在湖邊閱讀,他們已習慣來自世界各地、四季都來訪的旅人。

我真不知道身處在此大自然環境中,相機能有何作為?人確實無法從全身細胞的整體經驗中,單單抽取出侷限視覺在2.5、3吋小框框裡的景。那嗅覺、聽覺,以及微風陣陣吹拂之下的記憶連結呢?如何在小框框裡呈現?還是拍照者真能有能耐將來在數位相簿中端看一張秋天傍晚在西湖邊拍的相片,然後又重新回到了當年曾經探訪過的西湖?

即使不拍照,沒有到此ㄧ遊、擺上一個帥氣pose的照片也無妨,因為你的確曾經來過了。記憶已存於你體內億萬個細胞記憶中,沒有照片真的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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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著湖邊走到音樂噴泉,天色已昏暗。途中有經過在西湖公園裡的Starbucks、 Haagen-Dazs,還有一家看似不錯的牙買加咖啡,我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接著我走到西湖電影院旁吃一家某背包客網站介紹的麵食,我點了招牌牛肉麵,中國的牛肉麵是肉丁,台灣的是切片牛肉,誤會一場。雖然口味不錯,可這好像不是我在旅途中想要吃的食物。而且我也不知道後來我為什麼要去吃滿記甜品 …?在香港沒吃,在廣州北京路步行街也沒吃,卻來杭州的分店吃了碗芝麻糊湯圓。這附近挺熱鬧,湖濱路上有條精品大道、平海路上有Zara、又一家Starbucks,以及又一間Ferrari展示間。

電影院旁人行道遇見兩位癡人 – 在大馬路邊專心致志做自己事而不管他人眼光的人。一位是唱歌有羅大祐味道的街頭rocker;另一位是在人行道上用白粉筆工工整整書寫有關自己生平軼事的乞子。他寫的一手好字!字裡行間流露著對生活的無奈以及喟嘆人生無常。

如果可以,我也願變作那痴人,專心一志在能展示自己唯一途徑的方式如寫作、音樂、電影、拍照 … 等。他們都比我強,至少他們正在用自己的人生寫故事記錄生命。他們創作了能超越他們而獨立存在的something。我願變作那癡人~

走累了,我順著原路回到青旅,回房間沖了個澡,躺平在床上。我嘗試要把火車上那痛苦的硬臥之夜寫入日記,但聽著聽著音樂眼皮又逐漸闔上,撐不下去了,我得休息一會兒。

後來我一直睡到11、12點,中間起來上了廁所又躺下了,直到一點20分左右才真正起床。起床後我急著預定明晚的房間,可下樓發現大門已上鎖。才一點多耶!酒吧不是都營業到很晚嗎?

沒辦法,我只好又上樓收拾收拾東西,翻了翻筆記本又回床上睡了。鬧鐘我調到早上六點半,我要早起到樓下吃早餐,寫完日記再出門。如果太陽太大我就在咖啡館待到吃完午餐,看書直到下午再去遊覽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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