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像漿糊一樣黏滯,感覺所有能力都被消耗殆盡。
剛李傳了封簡訊給我,說台灣來的補給品已寄送到青年旅館。感謝慕雯,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我的貴人。
自從搬到了Theo那裡,旅行日記的進度就完全停滯,是因為住的太舒適了精神力也跟著衰退了嗎?我在聽Oasis的精選,我現在又坐在三里屯太平洋百貨後頭巷子的Bookworm Café,我重拾了書寫日記的淋漓盡致。結果我書寫淋漓盡致的過程中,吸引了一個中長髮、穿著很緊又過短襯衫的年輕男子注意 ….. ,眼神怪怪的。
老媽也是我的貴人,當我台灣提款卡因為在中國的密碼設定不同,試了幾次被鎖住,昨天道了中國銀行開戶,老媽二話不說就先匯了約30000台幣的美金到我中國銀行的戶頭(我要老媽匯美金而不是匯人民幣這個小小差別在幾天後會使我幾近崩潰)。使我接下來的一個月不用真的當流浪漢、睡公園,甚至火車票都買不起呢。
##CONTINUE##難道那兩算命的當真鐵口直斷,都說我命犯桃花(這麼說可能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我到每個省、每個城市、每個青年旅館都會跟女生牽扯,攪亂ㄧ池春水。是我太濫情了吧,自以為風流,到處釋放曖昧的訊息。我只要感性開始氾濫,我的旅費盤纏也會跟著潰堤。我自己是可以吃路邊一碗6、7塊錢的拉面、澆蓋飯的,而且還吃的很高興。可我跟女生約會不管是咖啡、甜點、小東西,都是2、30塊人民幣起跳(2、30塊可是一晚青年旅社的床位呀)的揮霍。
前幾天第一次跟晗出去,去南鑼鼓巷的"過客"吃飯聊天,我就以為可以在旅途上找到虛幻的歸宿。笑死人了,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人家早有固定交往的對象,同居男友,我只不過是旅途上偶然的邂逅,我自己也清楚。自己目前是漂蕩的人,我必須獨自一個人走到很深、很遠的地方,去尋找對自己有意義的存在。不過有時呢,當我晚上一個人戴上耳機,走在陌生的城、走進迷惘的巷,總難免鬱鬱寡歡,想到過去沒能牢牢緊握的人。也不知那沒能牢牢抓緊的緣份對我未知的將來是好是壞,終究會在一個人的夜晚感到些許遺憾。
昨晚想跟她碰面,本來是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再看散步去哪。我為了銀行帳戶的事奔波了一下午,四點多我到咖啡館休息整理思緒,一方面是在等她和她朋友MM看完電影,所以到了七點多我還沒吃晚餐,平常我五點多就吃了。
她傳了簡訊給我,說我奔波了一天也累了,要我早點回去休息,她逛逛電影院附近的光合作用書店也就回家了。
那我是在等什麼?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她要跟她的"他"出去,不然就是他開車去載她回家。
而我只不過是旅途上偶然的邂逅,不是可以穩穩抓牢的歸宿,我能怪誰嗎?
這事我也幹過,當我23歲青春正盛、炙手可熱那時候。我永遠有約不完的會、永遠有不同的邂逅對象,而故事發展就如通俗電影裡的陳腐劇情一般 : 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抓緊真正喜歡的人,而讓機會一直擦身而過,所以我現在就只是別人心目中旅途上偶然的"過客"。
我能多說什麼嗎?我有資格放什麼屁嗎?
所以我只想把自己封閉起來,我想到了前天去司馬台長城,最後我終究選擇了感性,選擇回頭去找晗,然後跟她一起坐車回北京。而不是走我真正想走的路,下午兩、三點從司馬台一路走五個多小時到金山嶺,在人煙稀少的野長城上看著太陽暮色緩緩隱入蒼茫的北方山峰;晚上就睡在金山嶺那頭五十塊錢一晚的農家院(即民宿),然後隔天一大清早四、五點就啟程從金山嶺走回司馬台,在那旭日東昇的時刻。
前天我放棄了我的自我完成,選擇了跟她多點時間相處,這是人性的軟弱嗎?我那時候回頭朝她佇立的峰火台奔去,她還開心地朝我揮手,拍了好多張我朝向她奔去的照片。
晚上我又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路上我一直重複聽Oasis的< Talk Tonight >。晚上我沒有再傳簡訊打擾她,我到路邊的火車票代售亭買了10/24下午開往山西大同的車票。我要去看雲崗石窟,在北京待的時間太久了,耽擱了好多行程,我要再趕緊一個人上路。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