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過去,與探索新的未知


大量整理照片的過程中讓我想到,自從 2014年年底到 2015年春天的三次個人拍攝旅程:緬甸、伊斯坦堡,以及大地震之前的尼泊爾,又分別是佛教、伊斯蘭,以及印度教的巡禮。

由於我本身沒有宗教信仰,所以我很容易站在一個比較客觀、帶點距離的位置去觀察不同信仰的差異性,與"人類在不同環境與不同文化背景下之所以信仰",在不同宗教之間的共通性。


當初真的沒有刻意設定什麼只是順著自己想去的地點來決定,但一年半又過去了在大量整理照片的過程中看來很清楚是如此,也許是因為我對不同生活模式與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不同人類所信仰的不同宗教有著高度的好奇心。

當然宗教信仰在人類文明中的重要性所佔的比例太高了,一個獨立而微小的個人是沒可能探索到多麼深入的境界,加上宗教信仰本身也會隨著時代與國與國之間的矛盾摩擦與衝突而變化甚至是劇烈變遷。但是我可以用我自己那種帶點輕鬆愉悅的街拍方式,在各個不同文化背景的地區行走、像是個善於移動觀察與出手獵取影像的獵影人那樣獵取不同數量的影像,然後帶著數量不一的獵取影像、回家之後再藉由顯影程序之後有第二次的再發現以及驚喜(因為用底片拍攝就等於限制自己在拍完之後暫時不能看)。

這三個地方、三種宗教信仰也是我自己拍攝關於不同信仰與不同文明底下人類生活的一個起點。


去年春天我從伊斯坦堡飛往台北的土耳其航空那有專屬廚師服務的航班上,我就知道更深入拍攝伊斯蘭信仰與當地生活的下一個國家會是伊朗(波斯),對我來說。

而在 2015年 4月 25日尼泊爾大地震發生之前的幾個小時我搭乘港龍航空剛離開尼泊爾特里布汶機場,飛機剛飛越越南領空上頭,我睜開剛睡醒的雙眼盯著座位前方未關掉的飛行地圖螢幕、透過只開了 1/3的機艙窗戶拉板,外頭是清晨四五點左右帶著藍紫泛洋紅色調的漸層天際線。我在那時非常清楚明瞭下一個關於印度教信仰追尋與探索的當然就是之前我就沒有想過要去的印度。

獨自之力當然無法作什麼大研究大拍攝計劃,不過一個人的方式又可以很輕易穿越各個文化差異頗大的國家那些看起來並不是很安全的街道而不引起當地人的注意。我會的也只能是依憑自己的直覺與嚮往,那樣一站接着一站地去完成心目中那幅逐漸開展的個人行旅地圖。初衷是真心嚮往與個人探索,而手段才是拍攝與一點點書寫。

但是在計劃將地圖開展到對我而言更深入更遼闊的地方之前,我就必須先把之前累積的已經有素材與成果的個人專案,當自己是已經拍完毛片的導演那樣,把自己關在剪接室裡作着該做的後置工作將該百分之百完成的個人專案完成。接著我才能繼續給自己新的個人專題,懷著同樣熱切的心與還沒有很大叔的性格,再次踏上對自己而言的、新的未知。

而同樣還會是一個人的旅程,也許我擅長的就是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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